阿衡拉着小孩儿的手走进了院子,却被满眼的白和扑鼻的清香萦绕了彻底。
院子里,有一颗槐花树,树干很粗,大约是三个人拉着手才能围住。枝头的槐花,开得正是靡丽。
言希,不知从哪里寻来的竹耙子,站在树下,伸直了手臂,来回晃动着耙子,去打槐花。
槐花纷纷飞落,从少年发顶,顺 着风的轨迹,轻轻滑落,归于尘。
白色的,纯洁的,美好的,温暖的,生动的。
花瓣中,那个少年,笑容明媚,朝着他们招手,生气勃勃,阿衡微嗅,空气中,都是点滴浓烈积累的名曰舒适的气息。 小虾抱着簸箕,对着阿衡,笑开——“姐姐,我给你蒸槐花你喜不喜欢吃?”
蒸槐花吗?
她颔首,小孩儿一溜烟儿跑到了厨房。
2
18
他说,阿衡,我饿了。 她说,言希,你真烦,烦死了。 他说,阿衡,下次一定要在十二点之前回家,知道吗? 她说,他……把家带走了,却留下了她。 他说,既然不委屈,你又哭什么? 她说,不知道,本来不委屈的呀,看了你,就委屈了。 他说,阿衡,成熟的男人,要当丈夫的男人不能哭,对不对。 她说,对。但是,阿衡的言希可以哭。 他说,我……不甘心。为什么,为什么不是我。不是我好好照顾你,不是我给你买糖吃。甚至,我会做得更好。为什么只是因为我的皮相,温家就否定了我对你所有的努力。我可以不要太阳,不做向日葵,只想要回我的江南小水龟,为什么,不可以,为什么,要征得全世界的同意。 她说,言希,你是什么样子,我便是什么
0
5
图片评论
0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