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明眸皓齿，一笑，道：他来了只是他不曾记得我。她与他对饮在江渚之上，直至黄昏，残红落在她绛紫的裙纱之上，甚是凄美。她的眸一直停在粼粼起伏的江面，恍若迷离，因为她看不见。问君能有几多愁，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。她道：前世，我为救他，毁了半身修为，今世我为救他，剥去了这双眸。他一滞，饮了口手中已经凉透了的清茶，道：他可知？你为他如此。她缓缓摇头，江上之清风乱了她的墨发，如泼墨，如浓柳。他笑了，一宇剑眉舒张，你可知他一直在等你。你可知你的眸在他身上已再不可抹去他平生的记忆。她一愣，不言，双肩微颤。他又道，你可知，他就在你身边等你。她双唇涩然，眼角却落不了泪。